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共存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经济运行的基本形态。伴随世界经济较长时期的连续快速增长,国际市场数万亿美元基金炒作大宗商品价格,已经连续几年推升全球的通胀风险积累。终于引发了2008年下半年的通胀泡沫破灭和世界金融经济危机爆发。
尽管2009年世界经济走出低谷,但是导致金融危机的基本原因并没有消除。一旦世界出现经济复苏引发对大宗资源性产品需求增加的趋势,大基金的炒作将更加疯狂和贪婪。过剩资金推动价格上涨形成的虚拟价值,使许多商品价格具备的金融属性会再次演绎通胀压力增加和积累新一轮周期性金融经济危机的风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统计的大宗商品价格指数自2009年2月全球工业经济触底之后的8个月内上升超过40%,远远高于过去几次经济危机过后,步入恢复期第一年5%的升幅。创下了1973年石油危机以来36年最大涨幅。复杂的世界金融风险因素所演绎的实践上的通胀经济走势远比想象复杂的多。但是这毕竟开始演绎了新一轮通胀周期的实践过程。
前积累起来的通胀风险泡沫在希腊引发欧盟债务危机和欧洲经济疲软影响下,终于在通胀积累过程中爆发了一轮资产泡沫破灭。世界范围的这轮资产泡沫破灭,使世界经济的恢复明显放缓,很多国家经济并没有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至少国际钢铁生场和消费都没有恢复到危机前水平。让人们看清了后金融危机时期世界经济低谷状态下的震荡波动。
这次希腊、西班牙债务危机同美国50万亿美元潜在债务危机有相似之处。本质上都是举债超前消费。不同的是美元占世界贸易货币的比例超过60%。金融资产占美国净资产的40.5%。美国利用美元优势和造币能力,支持金融基金炒作世界经济和大宗商品价格。获取高额利润财富来支撑美国经济和消费。同时也助推世界通胀。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2008年的世界金融危机和这次资产泡沫破灭都同金融基金的贪婪有直接的关系。
希腊则不同,利用欧盟国家财政与金融分开,向欧盟借债超前消费。希腊没有偿还能力。必然拖累欧盟。德国64%的人主张取消欧元,恢复马克。这本身就说明了欧元体系安全的危机。
这次全球性资产泡沫破灭引发经济的震荡,使我们从这次金融经济危机恢复中看到了两个重要的经济规律。
一是在发展中国家经济崛起的21世纪经济大趋势中,通胀系统性风险积累的释放,终将形成未来经济的周期性波动。伴随世界经济较快发展,以通胀泡沫破灭为特征的金融经济危机的周期性变化是影响未来世界经济的主要风险。
二是在系统性、全球性通胀风险积累的实践过程中,不断引发阶段性资产泡沫破灭,这是周期性通胀风险积累的实践形式。去年二季度以来世界经济恢复期已经酝酿新的通胀压力上升。这实际上是积累未来新一轮金融危机的风险。通胀压力虽然在实践上是伴随资产泡沫不断破灭过程而逐年积累的。实际上已经拉开了新一轮金融危机周期的序幕。尽管实践表现形式十分复杂,但不能掩盖其基本趋势。
一年来国际市场上大基金炒作很多大宗商品价格,包括铁矿石、海运费、有色金属、房地产、股市价格上涨,几乎都同中国的需求有直接的联系。不过这轮国际资产通胀泡沫破灭,经济陷入疲软中,对中国、印度、巴西、俄罗斯、东南亚经济的影响远没有西方国家严重。这同这些国家经济发展阶段水平和依赖开发潜在内需作为经济发展主要动力有直接的关系。
世界范围的这一波资产泡沫破灭,使世界经济的恢复明显放缓,也必将使世界经济难以再现2008年以前几年的快速增长。我们不能低估了这次世界范围这轮资产泡沫破灭对世界经济恢复的负面影响。更不能低估了各国政府金融监管和调控政策的不协调,对金融基金炒作带来的快速增长的通胀风险和金融风险,以及对政府债务风险积累的严重后果。
对于这轮资产泡沫破灭引发的世界经济疲软,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选文认为世界正处于第三次萧条的早期阶段。世界各国的政策失败,缩减开支是导致萧条的原因。他认为不论是19世纪的“长萧条”还是20世纪的“大萧条”,经济都不是直线下滑的。与之相反的是,两者都包括数段经济增长时期。然而,这些经济向好时期并不足以弥补最初的暴跌所带来的损失,并且紧跟在这些增长时期之后的是经济继续下滑和通货紧缩。实际上这轮国际资产通胀泡沫破灭就是在世界上许多国家经济还没有恢复到危机前爆发了。
近几年的通胀风险和金融危机是21世纪时代经济特点的产物,也是前所未有的经济环境条件的产物。如果这种增长的通胀阶段性的引发资产泡沫破灭,从而演绎世界经济的低谷震荡特点继续下去,保罗•克鲁格曼的观点就是有一定道理的。至少需要我们的警惕和重视。但是仅仅从传统经济史经验的角度看,还不能完全解读发生在21世纪的世界经济。21世纪世界经济发展的最大特点就是中国、印度、巴西、俄罗斯、东南亚、南美和非洲等许多发展中国家以潜在内需为动力的经济崛起,不断为世界经济发展带来活力。问题是一些发达国家的金融资本集团不是同发展中国家发展合作双赢,而是利用基金实力炒作世界经济,把通胀留给世界。不断制造通货膨胀和金融经济危机风险。拖累世界经济难以走出通胀、紧缩不断震荡的怪圈。
如果把这种经济后果的风险趋势看作世界经济的复杂性所在还远远不够。其实世界经济未来风险的复杂性恰恰在于国际社会对导致这些风险的主要影响因素控制对策仍停留在口头上。即使20国峰会提出的加强金融监管也缺乏实际影响力。这才是未来世界经济风险的复杂性。
今年希腊债务危机爆发时,欧盟还为1000亿欧元救市争论不休。不过德国64%的公民主张退出欧元,恢复马克。这再清楚不过的说明了债务危机拖累到欧元体系危机。正是这个原因,不久后,几乎一夜之间欧盟就一致同意拿出7500亿欧元解救债务危机。
搞清了这一点,就不难看出,正是希腊、西班牙债务危机和7500亿欧元救市,拖累欧洲经济陷入疲软。欧元和许多国家货币贬值,目前欧盟主要国家都在紧缩财政开支,以应对沉重的欧元债务危机。同时,应对欧元贬值和欧洲经济疲软又不得不采取不加息的政策以支持经济恢复。紧缩开支与不加息,控制债务危机和控制通胀与预防紧缩这正是当前世界在经济调控中面临的进退两难。1000亿欧元和7500亿欧元也许反映出希腊债务危机与欧盟国家债务危机压力的内在数量关系。正如有专家预测欧元体系几年后将走向崩溃,也有专家说欧盟会在最后关头作出妥协挽救欧元危机给欧盟体系带来的冲击。其实这两个人的话都有道理。把两位专家的话放到一起来认识就全面了。
这个全面把握欧盟债务和欧元体系危机的辩证法同样适用于驾驭世界经济演变大趋势的认识。对认为世界正处于第三次萧条的早期阶段的可能性与发展中国家经济崛起为世界经济不断带来活力,能否一定程度上改变世界经济这种通胀、通胀泡沫破灭、经济疲软、通货紧缩、经济恢复后的新通胀压力的周期性震荡特征。这不仅是世界各国政府在实践上面临的共同问题,也确实在认识上需要实现这两个观点的辩证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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